第三章
又是这样的一个午后
又是一次这般的对视
他还是优雅的坐在那边，手中端起茶杯
他还是潇洒的站在那边，眼中全是警戒的敌意
微风飘入两人之间，吹起的是第一次见面的回忆
‘“你好，我是——”
“是一位人偶吧”
“！”
“抱歉，是一位无限接近于人类的人偶吧”’
转眼间就已经五年逝去
此后从未相见
他觉得他恐怖
他觉得他有趣
为什么他知道我是人偶呢
为什么他是一个人偶呢
即使这样，我还是不得不来到这里
即使这样，他还是最后来到了这里
我还有我不得不去做的事
他还有他要做的事，而我，也是
“那么”
列尔伯特轻轻地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
现在再一次凝视着着列尔伯特，金黄而偏白的卷发是他的优雅，碧蓝的双眸是他的高贵，纯白的肤色是他的沉稳，他的气质，并不逊于人间任何一个人，他的美丽，或许能与水中倒影着的水仙所相称
“耀华君，要喝杯茶吗，这可是好茶啊”
皇普耀华欣赏列尔伯特的品质，即使在这种时候，也不会丧失自己的气质
但正是这样，当他坐在耀华的面前，就让耀华感到非常的急躁
他并不适合面对列尔伯特
“不用了，列尔伯特，你应该明白，我骗过所有人与探测装置过来，不是为了找你喝茶的吧”
耀华只想单刀直入，但列尔伯特全然不去理会
“耀华君，多么美好的一个下午，为什么先不喝一杯茶呢，喝茶，不应该是这个国家，中华共和国的传统吗？”
“我说——”
“啊啊，sorry~sorry~你看我都忘了的说，你，不属于这里，你，是一个人偶啊”
“................”
列尔伯特对目前的境况很满意，话语权似乎牢牢抓在自己的手里
而耀华，却很难堪，即使难堪，他也不得不继续与列尔伯特谈判
“不过，一点也看不出像是一个人偶”
列尔伯特开始面带微笑地端详起耀华，这令耀华背后顿生一阵阴冷
“尤其，你那多么漂亮的长发啊，与我的发色不一样，一种金黄的色泽，还有还有，毫无瑕疵的肌肤，不愧是无限接近于人类的人偶啊~”
“我说，列尔伯特”
“啊啊，抱歉抱歉，不小心岔开话题了啊”
“............在你这里还有所谓的话题吗？”
耀华有些微怒，他虽然一开始就明白，列尔伯特喜欢以这种方式玩弄他人于鼓掌，但是忍耐也是有极限的。但只要不触及底线的话，耀华不会有任何动作。他相信对方也是一个聪明人。
不过在耀华心里一直不明白，他不明白为什么列尔伯特能看穿他人偶的身份。
“让我想想耀华君，你刚刚一定在想我为什么知道你是一个人偶”
“.................你怎么会知道..............”
“猜的喔~”
“嘛嘛，开玩笑的，别摆出那么一副恐怖的面孔好吗。算了算了，就和你说吧，我只是有点感知的能力而已”
“新人类吗.............”
列尔伯特故意做出惊讶的样子
“诶，怎么会~我原本以为你肯定会知道的，毕竟，艾莉丝学院，可是新人类青年的学校啊，干脆简称新青年好了”
耀华觉得是时候该结束这种对话了，原因是看到优雅的人这么一直在逗他就像玩一样，着实令他生气
“听好了，列尔伯特先生，我对你的能力没有半点兴趣，你对我的特质有没有兴趣我我不想去知道，今天我来是为了几件重要的事而来的，我希望你能抱着真诚的态度对待。”
语气没有变化，动作没有变化，神情没有变化
但列尔伯特很强，强到顿时间就感受到了周围气场的变化，尽管是这么的微弱。
他摆了摆手
“诶，耀华君你真是无趣啊，算啦算啦，你说吧”
“那好。第一件事就是——”
“你们学校学生就学的事，希望能来我们学校的高中部对吧~”
这样自然地优雅地插话还能说对一位绅士还真是令人恼火啊
“............那么就这件事，列尔伯特先生你意下如何？”
“不急，耀华君，你不妨把所有的事说完”
“好的，不过........”
“？”
“你能不能别插嘴？”
“啊啊sorry~”列尔伯特摆了摆手，显示出一种道歉但又高人一等的感觉，“请说”
“第二件事就是——”
“我早就知道了哦”
...............................
死性不改啊！耀华都有一种想要过去揍他一顿的感觉，虽然不知道列尔伯特的真实力量。
“......................列尔伯特先生，我应该说过吧，而且我觉得你并不一定知道............”
“啊啊，sorry，不过我已经明白的事没必要说了的吧，不就是想从我这里借来更多的战力吗”
“！...........是感知出来的吧...........”
“不是哦，耀华君，这件事根本不用感知”
列尔伯特又一次微笑着，但在这种境况像，简直像一种耻笑
“偌大的学院，难道真的只是靠我一个人支撑的吗”
“这种事早就知道了啊...”
耀华对于列尔伯特背后的组织并不奇怪，相反这才正常。这所私人学院早就超出了正常的规模，如果没有庞大的资金来源与人员规模是不可能。而且像列尔伯特便是美法兰亚合众国
之人，这又说明这个组织又于政府达成了某些协定。
问题是
“以这个世界人类的能力能够了解次元震的发生时间与机制吗？”
“可以啊，耀华君”
“..............”
列尔伯特向着窗外看去，就好像望着远方的世界，而神情竟变得异常严肃
“原来的世界就在一万五千年前被已次元壁割裂。当达到次元壁的一端时，就会被传送到相对的另一端，所以在大众心中就好像当下这个世界就像是圆的一样。还有就是所谓的次元震就是次元壁不稳定时所发生的剧烈波动，虽然具有异常的破坏性，不过却是唯一能与其他世界形成联系的途径。虽然完完全全不知道形成机制，我说的没错吧，耀华君，你，和你的同伴，不就是这么来的吗？”
这又出乎耀华的意料。首先就是这个世界的人们已经了解了次元震，尽管大众并不清楚，即使在他原来的世界也是只有少数人明白。其次就是他居然知道赛天也是由次元震所传送而至的，应该，是只有一些大国政府内层才会知道的.........
“别摆出惊讶的表情吗，耀华君，我们的情报系统和科研研究都还是做得很不错的”
“............那你们能够探测时空震的时间吗........”
“可以是可以，但，只有发生前一天，就是正好24小时前的那一刻，错过了就没有机会啦”
“这是为什么？”
“这一点确实很奇怪，因为次元震所产生的空间波动只有在24小时前能够被探测到，仅限于本世界”
尽管这样，能够做到这一点已经是非常厉害了，探测次元震本身难度就接近于不可能。耀华心中默默赞叹着纯粹科学世界的力量
“一个月左右......”
“？”
“战争就会开始........”
列尔伯特似乎并没有明白其中的意义
“战争？”
“因为下一次，可能就会传送出......恶魔啊.......”
“恶魔吗....真有意思..........你凭什那么确定？”
“因为！...........”
面对列尔伯特的疑问，耀华差一点就把白龙珠说了出来，唯有这一点，是绝对不能透露的
“.........你必须相信我，这关系到许多人的生命........”
看到耀华如此痛苦而严肃的表情，列尔伯特闭上了眼，静静的想了一会儿
一分钟后
“好吧，耀华君，这确实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我也非常想了解一下，神话中的恶魔与进化的具有能力的新人类的比较。连同上面一件事，我可以先答应你，你的那些学生可以先来到我们学校就学，但...........”
“你难道还想要谈条件吗.......”
“是哦，如果你不答应的话，那么我只能到时候以避难的名义将‘我们学校’的学生送去避难啦，毕竟这些宝贝可是人类发展的未来啊，我觉得即使我们不出面的话，这个世界的人类还是能有所抵御的~”
耀华不明白，眼前这个人为什么会把全人类的生死作为筹码，他知道这所学院是不收到任何政府机构的强制管理的，所以现在只能顺从。
“........说吧，什么条件....”
“其实没什么啦，也就是过一段时间即将举行的‘校园武斗祭’啦”
“！到底...........”
武斗祭，正如其名，原本是地方政府决定的为了加强学生身体素质而产生的具有对抗性质的周年性质的比赛，列尔伯特这个时候提出这个到底什么意思？？
“只要你们学校的学生能进入前三甲，我就答应你，如何？”
“.........开什么玩笑........”
由于最近几年艾莉丝学院高中部的出现，基本上每年都会被他们包揽前三强。毕竟新人类虽然各具能力，但普遍而言体力与脑部活动都会有所加强。即使不使用能力，也比常人要强，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实了。地方政府甚至有过禁止新人类的打算，不过后来也不了了之，也只是严禁他们使用能力罢了。毕竟在一些比赛中，还是有常人赢过新人类的先例。
而且..........这与这一次的谈判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吧！
“这只是兴趣啊兴趣，没其他的意思哈，这个条件应该不算出格吧”
“..............”
“怎·么·样~”
这个要求，看上去不怎么样然而实际上很无理。尽管原来一中本身也很注重体育教育，但毕竟对手是新人类啊......
可这是，有一个人影从耀华脑海中闪过
“只要一个人.......吗.......”
“是的~”
“那好，我答应你，你不能半途反悔”
“那是当然~”
耀华转身便想离去，他已经对这次优雅的会面厌倦了
但在最后
“我说，耀华君，灵魂凭服在人偶上，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列尔伯特还是对耀华人偶的身份不依不饶
很奇怪，即使知道列尔伯特是在戏弄他，即使清楚他是在被列尔伯特嘲笑，但他的心中却没有半丝愤怒，但此时却有一副心酸的画面浮现于脑海之中
‘等到她长大了，把这个交给她，告诉她，妈妈不是一个罪人啊........’
........
“这是一种，痛苦的感觉吧........”
然后，耀华头也没回的离开了列尔伯特的办公室
房间里，只留下了列尔伯特一个人
人走了，茶也已经凉了
可是，列尔伯特，还是茗了一口
“.......做着痛苦的事，难道舍弃了不更好吗.......”
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列尔伯特又想起了那个条件，又想起了赛天，又想起了悠口中的赛亚
“赛亚......有意思的事越来越多了啊........我倒是很想看看，龙的基因，到底有怎样的潜力......”
通往研究所的沿途风景，显得那般美好
一边，金黄色的沙滩之外，风吹过平静的海面，鼓动之后，没有留下半点漪沦;而另一边，却是茂密的棕榈树群与灌木，时不时的会有动物窜出。这里几乎没有车辆通过，有的只是一些路人三三两两地甚至小心翼翼地从这里走过，仿佛脚步或许再重一点，宁静的美景就会被吓跑似的。
能在这里呆上少许片刻，这真是好不惬意啊
可是赛亚却完完全全没有那个心情，学校被毁，校长失踪，突如其来的事情让原本的日常灰飞烟灭。赛亚不喜欢日常，花开花落年复年，早就让人厌倦了。可是赛亚更是讨厌这样的改变。如果说一种革新只能为自己带来更大的痛苦，为什么又要期待这种改变的方式呢？难道上帝就喜欢以这样的方式来捉弄弱小的人类吗？
可是，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过去的事就已经像是破镜一般终究难以重圆了，现在能做的，也只有是等待了。今后的日子怎么办？
........
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过，现在赛亚就不得不去一次NJ所在的研究所
“到了”
眼前的就是NJ所在的研究所了，虽然外表平平常常，可这里是国家级重点机械电子工程研究室，实力便是可想而知的
“哟，赛亚，那么快就到了啊”
穿着白大褂，一头极乱的头发，胡子拉碴的，明明是个只是二十五岁的有为青年，活活就像个四十岁的大叔一般，这就是NJ，现实版的“madscientist”
兴趣是，制造和捣鼓各种奇葩的机械，就比如那辆摩托，虽然大部分以失败告终
赛亚将自行车放在一边，连锁也没锁，他想快点看到NJ口中的东西......再说，这个地方也不用锁吧
“NJ，你真把它做出来了，我只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
“那是当然，说做就做，本人以科研工作者的名义可是言出必行啊~”
虽然进入研究所的要求极其严格，外人进入的话一道一道步骤很烦，不过赛亚好在是这里的常客全部上下的人基本都认识，外加NJ是副所长，私自给赛亚办张卡外加虹膜认证通过，虽然当时被所长骂了一顿，不过最后也无所谓了啦
“不过，你不是上班吗，我这么来了好吗？”
NJ连忙示意赛亚轻一点，手指指了指那边的实验室
“所以啊，从里面走吗，那里的柜子后面有条密道，直接通向我的工作室，就不要担心别人看到我偷懒啦~”
.......原来真的是偷懒跑出来的啊......
几分钟后
“到了到了~”
这应该是第二次来到这个工作室了，不大的地方，百叶窗一直关着，显得这件屋子变得更加狭小了，加之到处堆积着机械构件、成品与.......动漫周边....
忘记一提的是，NJ也是个动漫迷，尤其是SF狂热者，第一次与赛亚碰到也是在一个漫展上的
“所以才会有在摩托车上装载武器的怪癖啊....”
“？赛亚你刚刚又在说什么吗？”
“没有没有，东西呢”
“哦，让我翻一翻........这个不是.......这个也不是...........这个声子增幅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看见NJ又在那堆东西中苦苦寻找，想必又是把东西做出来了之后又随意一丢了吧.
如果以前在这种时候赛亚估计就会找点有意思的东西出来看看，如果真的有用的话就复制一下数据之类的，不过大部分着实是现实生活中用不上的。
但今天赛亚却没有那个兴趣
稍稍环顾了一下周围，倒是有一封报告映入了赛亚眼中
“《关于对时间可逆与可跳跃性的验证以及在对多次时间跳跃产生的微小效应变化所导致的影响的理论研究报告》............这是什么东西啊...........名字居然那么长....”
“哇，找到啦~”
赛亚刚想打开那份报告看一下，没想到这次倒还蛮迅速找到了，估计是刚做好的缘故吧
“铛铛铛铛~看看，这可是我最新研制的~”
看着NJ手中的东西，赛亚不禁地赞叹了
“真是不错啊.....”
眼前的机械短拐，确实可以说是精美绝伦。
“这款机械短拐试作一号型真是花了我不少时间咧，光是构件就花了我半天去找啊，半数以上还不得不动用实验室里的制作工具。这个短拐中的构件采取了最小的自由度，保证了强度的提升，而且全程采用了钛合金哦，而且..........你有在听吗？？？”
“没有”
“.........也不用回答的那么直接吧.......”
赛亚直接把NJ给无视了，不想听那么长篇大论是一方面，但确实他已经被眼前的机械短拐所迷住，简约的设计，内在却是复杂的机械结构。蓝白的着色上，甚至还附着着一层淡蓝色的荧光
“我说，NJ，这层荧光是什么？
“所以说刚刚你好好听着不就好了嘛.....这个是原石产生的磁性膜，原石哦原石~”
“哦”
NJ顿时一脸无奈状，毕竟赛亚在听到原石的时候居然还表现的如此淡定
“所以说你这什么态度啊.....”
“原石，一种历史年代悠久的矿石，在强烈光照下会产生很强的光电效应，这应该是其中所含的金属与类活性炭的空洞结构导致的，同时还会在电流作用下产生淡淡的蓝色荧光会产生所谓的磁膜，多的也不说了...........话说这在现实中还算是第一次见，毕竟产量极少，价格高昂”
“所以说你怎么还会这么淡定啊.....”
“这有什么，毕竟你是方氏科技集团的公子哥、富二代啊富二代，弄到这类原石也不算稀奇吧，你个富·二·代”
“...............无力反驳啊...........”
在此一提的，便是NJ他老爹那个公司啊，简直就是个巨无霸，小至家用电器中的电风扇，大至火箭，甚至建筑、化工方面全有他们公司的影子。不过，最近新发售的手机niteG5还真是烂啊......
“不过，那个机械里的原石也不是一般的原石........虽然原石也完全不一般啊.....姑且称其为新原石好了，这个新原石可是那五百克原石浓缩提炼再进行纳米级高精度的空洞制作工艺而成，最后制作成这个机械短拐里成方形结构的物体啦”
赛亚虽然不太明白这个所谓的新原石，不过如果按这么说的话
“这个东西很贵吧....”
“那当然，天文数字啊简直”
“那你怎么搞得到啊....”
“自家的项目啊项目，原本是打算弄出十颗的，结果有两颗貌似成分有误成了‘坏石’，于是我从老爹那里接收了，几经研究后算是成功恢复了”
“.....你没上报吗.....”
......................
“我们还是来讲一讲这个原石的作用吧~”
这个人果然是........
手上握着这么珍贵的东西，居然还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接受了下来
而且........
“这是犯法吧.......”
“没办法啊”，NJ一脸无奈，“我也不想的，毕竟现在没有能比这个更好的动力源了，还能为这两把机械短拐提供磁膜，以及另一些功能甚至还有一部分功能还是未知啊，所以只能用它了啦~反正老爸那边不用担心啦”
“这人.......不过，真的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吗”
赛亚又仔细看了看握把，发现上面还存在三个按钮
“NJ，这三个按钮干吗用的”
“哦，这三个按钮可以好好的说一下——”
“还是简略说明吧”
NJ又一次被泼了冷水，但如果真让他说的话，估计能说上半天咧
“......好吧，这个白色键呢，就是这个机械短拐的开关，如果把它关闭了，那么这两把机械短拐将只是两把普通的强度超高的的短拐；这个蓝色键就是磁膜的开关，关了的话磁膜就消失了。顺便一提的就是原石原本产生的天然磁膜很弱而且是常在的，现在的话变成了可控而且变得比原磁膜要强得多，最后一个黑色键就是冲击键啦”
“冲击？”
NJ推了一下眼镜，瞬间摆出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虽然赛亚觉得这个颜艺很欠扁，不过这么自信的话，这个功能应该是他的得意的地方吧
“没错，这个冲击键可以说是这两把机械短拐的得意之处。具体原理的话看你那个态度我也不说啦，具体的就是长按该键后能以拐臂长的部分为喷射口，以原石的能力进行压缩空气并释放，利用此时的反作用力进行高速移动，然后以拐臂短的部分命中目标后以其中的制动装置拉回。这一击的威力很大哦，如果短按的话也是可以起到改变方向的作用”
“欸”，赛亚有点惊讶，“还有这功能”
“那是当然，你以为我是谁啊，这可是我的得意之作哦”
赛亚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两把机械短拐，他没有想到NJ为了做他口中“最强的双拐”居然用到了这么复杂的工艺与珍贵的材料。
“这东西忒贵重了，我不能收下”
“欸？你不要？”
NJ顿时愣住了，本来专门为赛亚做的双拐没想到他居然不要
楞完之后他就急了
“如果你不要，我做这拐有什么意义？”
“...............”
“赛亚，每个人做他的事，都是因为想要去做才会去做的。我做这拐是因为我想做出更好更好的机械，而赛亚你不就是为了想要去更好的使用你的力量而去用这个拐的吗？如果你用不了的话，早点给我说啊混蛋！”
赛亚倒没想到NJ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不过如果真的是下注心血的话，真的希望自己创造的东西能有一个好的归宿，而不是创造了之后孤芳自赏吧
明明像是自己在挨骂，但心情相比之前却好多了
赛亚微微地抬起了头，自信的笑了一下
“你以为我是谁啊”
“那就好那就好，不过也是有条件的，以后每次使用后向我提交感受与上传数据啦，也要检测下两颗新原石的情况”
“那好办”
“解决了解决了，不过话说你怎么会用双拐这样的武器呢，电影里那些很厉害的不都是要么就是用刀剑之类，要么直接用拳头的吗，我dao~”NJ边说还边做起了动作，不过他那花拳绣腿还是不能看啊
“双拐呢，攻防一体，而且不是很引人注目，攻击方式也是很多样化，所以我比较欣赏的，虽然小时候是觉得警察手里拿的觉得很帅啦”
“欸，原来是这样......等一下！”
NJ慌忙而又快速地掏出自己的手表，然后
“已经过去了三刻钟了啊........”
做出了一副《呐喊》般的表情
“完蛋了啊！所长肯定又要罚我了！接下来还有一堆的事等着做，不幸的人生啊.......”
“原来你有那么忙啊”赛亚装出一副震惊的表情说到“我原本还以为你就是个闲人呢”
“真不是开玩笑啦!等会还有这次次元震的研究会与数据统计，真是麻烦死了”
“次元震，那是什么？？”赛亚瞬时预感到他可以从NJ这里听到点什么
“告诉我！你知道些什么！”
NJ瞬间有点被吓到了，看着赛亚那张焦急的脸庞，过了十秒钟才缓过神
“sorry啊，我现在还不太知道些什么，次元震是这次全球性的灾难的名称，这也是从所长那边听到的，其实连所长也不太清楚，也是从上面传下来的指令要好好的研究......这不是难为人吗，这些我们都不知道啊，只知道这次次元震还蛮严重的，全球134个地区都受到了这个次元震的灾害，直接损失达一万亿美郎，相当于六万亿人民币，死亡与失踪人数还不清楚......不过最糟糕的地区貌似整个小镇全部消失了.....”
赛亚惊呆了，怎知晓，一夜之间，多少人的生命魂归天际
“抱歉，赛亚多的我也不清楚，而且我现在不得不去工作啦，如果我到时候能多知道一点的话，到时候就在SS上叫你啦”
“............恩............”
“那我先走啦，你等会自己从那边出去啦”NJ留下这句话便匆匆忙忙地离去
留下赛亚一个人，彷徨
拿起那两把机械短拐，慢慢地从密道穿过，走出了研究所，来到自己的自行车旁
世界还是与一个小时之前自己来到这里的样子差不多
但，昨天晚上的几分钟，就改变了整个世界，与无穷多家庭与个人的命运......
“.......为什么要想这些.......”，赛亚苦笑道，“.....远方的人，远方的事，都与我无关啊..............”
“♪♪♪”——
是手机的短信铃声响了
赛亚掏出手机，发现是教导主任发过来的
“各位同学，由于校园被毁以及校长失踪的情况下，艾莉丝学院主动向我们伸出援手，邀请全体师生转入艾莉丝学院高中部，从明日起请各位同学至爱丽丝学园报道”
看了看短信，没有任何感想，没有任何感觉
赛亚骑上了自行车，沿着那条优美的安静的公路驶去
如果真的要说的话，赛亚的心里只有那一个想法
“生活，还是向前的吧.......”
远，方......
现在，在NJ的办公室里，没有任何一个人
这是显得多么寂静
满房间全是机械构件，从窗落进来的阳光打在那机械上，反射出银色的光辉
但在这房间里，却又一样东西与这房间的格调，显得多么不协调
《关于对时间可逆与可跳跃性的验证以及在对多次时间跳跃产生的微小效应变化所导致的影响的理论研究报告》
这原本不是NJ的东西，而是在与一个日原和国的物理学家交流后那个人交给他的
“这个世界或许要乱啊，我也只想要能够安安静静地活下去就好了，这份报告就交给你了，如果你想拿出啦发表的话，我也无所谓，记得别把我说出来啊”
他是这么对NJ说的，然后，第二天，他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而NJ也没有当回事——他并不对理论研究感兴趣
那份研究报告就一直放在那边
窗外的树叶沙沙作响，一阵风透入那狭小的窗户
纸在一页一页的快速的翻过，来到最后一张
“综合上述论证，可以从理论上证明时间跳跃是可行的，而且在多次时间跳跃下的时间维度的微小该变量的叠加会导致原本的时间点与多次跳跃后的时间点并不相同。”
如果要换句话说的话，那就是你时间跳跃后到达那个时间点的世界与你原来的世界并不一样
同一个时间点，世界已然发生了改变
最后，封面上，留下了这样一个名字
“冈部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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